她看向彩月:“你帮我把柜子中间那个抽屉打开,将盖子上绘着兰草的白色小瓷罐拿出来交给裕公公。”
彩月依言走到柜子前,一拉开抽屉便闻到一股子茶香气。
抽屉里东西不多,多是些纸包,闻味道应该都是茶叶。
她伸手拿出白色小瓷罐,走回来递给小裕子。
瓷罐上彩绘精致,一看便是好东西。
小裕子不敢接,摆手道:“可不敢拿姑娘的东西,陈公公要是知道了,得揭了我的皮。”
“不是给你的,劳你替我带给陈公公。”楚流徵笑笑,“陈公公好茶,这罐君山银针是陛下赏我的,想来能入陈公公的口。”
闻言,小裕子犹豫了一下,还是伸手接了过来。
楚流徵又让彩月拿三钱银子给他,“有劳你跑这一趟。”
“姑娘也太客气了。”小裕子眉开眼笑地接了赏钱,又说了两句好话才揣着瓷罐离开。
彩月关上门回来床边坐下,继续给楚流徵喂饭。
“那位陈公公肯定已经给过他好处,姐姐做什么还给他赏钱?耽搁这么久,饭菜都冷了。”
“还行,有热气儿。”楚流徵嚼了嚼饭菜咽下去,轻声道,“从御膳房过来也不近,总不好叫他白跑一趟。再说了,日后少不得还要麻烦他,若他心里生了埋怨,最后麻烦的是我。”
“还是姐姐想得周到。”彩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瞥了眼床边的信封,“姐姐还能与家中书信往来,叫我好生羡慕。”
入宫久了难免惦记家里,宫里人或多或少都会托外出采买的太监往家里送信。家中若有人,也会回信来,寥慰思念之情。
中间人能趁机赚两个跑腿钱,只要不是太麻烦,一般都会答应帮这个忙。
楚流徵看着她,揣着明白装糊涂:“你入宫也几年了,不曾托人往家中送过信吗?”
彩月摇头,“我不比姐姐家近,我家远在泉州,送信不便。家里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