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掌控那件宝物?”任安然嘴唇蠕动传声道。
“想!”
张学舟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。
从妖念鸭子至今都不敢背叛的情况来看,张学舟和域外天魔存在非常明显的差距。
硬拼不可取,张学舟也只能迂回想策略。
他不知当下是否碰触到了域外天魔的禁忌,一切又是否在对方的掌控中,张学舟也只能尽可能做好自己一切能做到的。
如果处理不妥,他很可能会与对方以命相搏。
在这种可能的情况下,张学舟对使唤虚炉探路没有丝毫迟疑心态,更何况虚炉还有想利用这片区域的需求。
“你查看一下这个号令的王座,我让安然来查一查这根沉重的长杖!”
张学舟伸手示意,任安然则是点了点头,而后飘飘荡荡靠向长杖。
“我跟你说,这根长杖真是非常沉,我从未见过如此沉重的长杖,他的主人生前应该是个大力士,喜欢拿着这根长杖敲对手,我觉得你大概率也拿不起来!”
虚炉满嘴都是不靠谱的猜测,任安然也只能淡笑回礼。
任安然抓长杖并不是目的,张学舟喊她前去检测长杖只是做姿态,从而让虚炉可以极为顺其自然检查王座的一切,为张学舟过滤掉可能存在的风险。
“我已经能想到他坐在王座上拿长杖击毙不轨者的画面了”任安然环绕检查长杖后道。
“应该是你所想的那样!”
虚炉点点头,丝毫没有察觉时间流逝的他认为自己不过蹲下后起身。
除了无法搬移的沉重,虚炉没有感受到任何危险,他对查探枯木王座没有丝毫戒心,沿着王座边缘查看一番后,又小心翼翼坐到了上面,试图拥有此地主人在王座上的正常视野查看四周。
“怎么回事?”
张学舟能看到枯木王座仿若逢春了一般,一根根带着鲜花的荆棘从王座上冒出,也扎入了虚炉的躯体中,但虚炉坐在枯木王座上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,依旧如同帝王姿态一般睥睨四方。
张学舟目光一扫,问向了不敢发声的妖念鸭子。
“看来你想借用法杖和王座收拾掉我?”
张学舟声音微沉质问,这让妖念鸭子脖颈抬得笔直。
如果没有回答好这个问题,该收拾的就轮到它了。
对于处于悬崖边缘的张学舟而言,对方在可能遭遇的冲突中不会容许一丝不利因素的存在。
一些无关紧要的小秘密买不了命,而说出大秘密后的它需要面对这儿真正的主人。
不向张学舟妥协会死,向张学舟妥协也有大概率死。
这是一个必死题的回答,妖念鸭子挺直了脖子,看向诸多欠缺理智,思维意识一遍遍被摧毁的死魂。
只要想到这种命运,它就觉得自己的心已经沉入了深渊。
“你和我好好说至少还能有活下来的机会,反之的结果你应该懂!”
张学舟伸手示意,没有将话说下去。
张学舟熟悉自己,也清楚带着他思维风格的妖念鸭子会做什么样的选择。
只要将这头和域外天魔亲密接触最多的傻鸟逼到一定程度,让对方的选择趋向唯一,对方就会和他一样走一步算一步,不管说什么做什么,至少要在当下活下来。